第237章 来都来了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偌大的总统套房内。
江远温热的掌心正轻柔地复盖在顾以南平坦柔软的小腹上,隔着一层冰凉丝滑的睡袍,将一股暖流缓缓渡入她的体内。
这女人是真的痛得不行了,江远能感觉到,她刚才发短信时估计已经忍了很久。
此刻她整个人都蜷缩在床上,秀眉紧。
原本那股掌控一切的女王气场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种让人心生怜惜的脆弱。
江远一边维持着掌心的温度和力道,一边忍不住数落道:“明明肚子痛,少喝点酒啊你倒是”
顾以南闭着眼,声音里带着一丝有气无力的沙哑:“我想着以毒攻毒来着。”
江远被她这清奇的思路给气笑了:“出院。”
顾以南没接话,只是发出了一声舒服的轻哼。
那股让她心烦意乱的绞痛感,在江远掌心那股奇妙暖流的安抚下,正如同被温泉浸润的冰雪,
一点点地消融。
房间里一时间陷入了安静,只有窗外城市的霓虹在变幻。
江远觉得不能光这么按着,得聊点什么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他想了想,用一种看似随意的语气问道:“顾董,您这次来首尔,打算待多久啊?”
“看情况,事情没处理完,暂时不走。”
江远心想,这事情八成指的就是自己和晚晚她们这档子破事了。
他又问:“那战队这边-您对未来有什么规划吗?比如说,这次我们要是真拿了冠军,集团那边有没有什么表示?”
提到公事,顾以南似乎来了点精神,她缓缓睁开眼:“这个你放心,真拿了冠军,我们肯定是会全力支持的,当然,前提是———"
她顿了顿,意有所指地看了江远一眼。
江远懂了,前提是团队稳定,是他这个“风险点”能够被彻底掌控。
随着聊天,江远能清淅地感觉到,顾以南紧绷的身体正在逐渐松弛下来。
她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那是一种混杂着疲惫、烦躁与些许无奈的叹息,但总归是舒服多了。
她整个人都陷在柔软的床里,睡袍的丝绸质地本就顺滑,此刻更是因为她放松的姿态,领口微微开,露出了一片雪腻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江远目光一扫而过,随即顺手将被子卷了起来,轻轻盖在了顾以南的身上。
顾以南先是一愣,随即笑了笑:“那种照片你都好意思拍了,现在开始装正人君子了?”
江远手上的动作丝毫未乱,掷地有声地回答:“本来就是正人君子。”
“那互换把柄有很多种方式吧?偏偏要选择这种?”
“这个效果最好呀。”
照片越是私密,越是能突破底线,双方的忌惮才会越深,这张和平协议才签得越牢固。
顾以南“喷”了一声,似乎是对他这过于直白的回答有些不满。
她忽然将被子一把拉开,扔到一旁,慵懒地舒展了一下身体。
“热。”她言简意。
江远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看见,继续专心致志地扮演着自己的暖宝宝角色。
就在这气氛变得有些微妙的时刻一“咔哒。”
酒店套房的门,突然从外面被刷卡打开了。
清脆的一声,象是平地惊雷,让床上的两个人同时僵住。
顾以南猛地睁开眼睛,脸上血色瞬间褪去。
江远也是心中一凛,动作停在了半空中。
门外,苏晚晚那清脆又带着点疲惫的声音已经传了进来:“顾董,睡了吗?咱聊聊呗。”
顾以南和江远再度愣住,面面相。
酒店的房卡,苏晚晚有备用的一张,这并不奇怪。
但她今天突然袭击,连个招呼都不打,这就非常奇怪了!
江远脑子里几乎是瞬间就跳出了那句熟悉的台词:
【顶级中单的防gank意识!】
他和顾以南迅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顾以南是真的慌了,江远倒还好。
他左右环顾一圈,见这偌大的房间里一马平川,根本没什么地方可以躲藏。
当机立断,一个翻身跃起,用百米冲刺的速度直接冲进了卧室自带的洗手间里,并轻轻带上了门。
几乎是在他关上门的下一秒,苏晚晚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她看见顾以南正揉着眼睛,一副睡眼悍、刚被吵醒的模样。
“我刚准备洗澡睡觉呢。”顾以南强作镇定,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刻意伪装出来的沙哑,
苏晚晚“”了一声,说了句抱歉,然后也没把自己当外人,直接走到床边,整个人呈一个“
大”字体趴在了松软的大床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愁。”
顾以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却还得硬着头皮演下去,她坐起身,关切地问:“怎么了?比赛赢了还不开心?”
“赢是赢了,可心累啊。”苏晚晚翻了个身,仰面躺着,看着天花板,“你说——江远那个狗东西,我是不是真的管不住他了?”
“怎么说?”顾以南不动声色地引导着。
“唉,今天这事儿,我办得太蠢了,不仅没让他多在乎我一点,反而把姐妹们都给得罪了—
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啊。”苏晚晚越说越郁闷。
俩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话题始终围绕着江远。
洗手间里的江远听得一清二楚。
他靠在冰凉的门板上,感觉实在是太荒诞了,比任何八点档的伦理剧还要离谱。
说起来。
晚晚和顾董真是心有灵犀。
自己跟晚晚在一起的时候,常常被顾董抓包。
跟顾董在一起的时候,又常常被晚晚抓包。
什么互抓孽缘啦!
只听见外面传来苏晚晚郁闷的声音:“顾董,你说他到底怎么想的?今天晚上他来找我,对我—也挺好的,可我就是觉得不踏实。”
江远心里这丫头说话怎么说一半。
什么叫“也挺好的”?那明明是相当好,好到她后面都求饶了。
“怎么个不踏实法?”顾以南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就是—他对我好,可我也知道,他对别人也好。”苏晚晚的声音充满了委屈,“琉璃今天被换下场,他肯定也去安慰了。还有薇薇姐,还有若汐———我一想到他要挨个去哄,我就———”
江远在门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傻丫头,这不就是你当初默许的局面吗?现在又开始钻牛角尖。
他能感觉到苏晚晚话语里的那种患得患失,一方面贪恋着他的温柔,另一方面又被自己强烈的占有欲折磨着。
这让他感到有些心疼,也有些愧疚。
自己确实没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所以,这就是问题所在。”顾以南道,“晚晚,你要想清楚,一段让你如此不安和痛苦的关系,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江远眉头一皱。
也不知道顾以南是怎么想的。
明明签订了和平协议,现在还跟晚晚说这种话?
听着外面苏晚晚陷入沉默,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母亲的话,江远心中那份原本的愧疚和心疼,
渐渐被一种哭笑不得的荒谬感所取代。
他靠在门上,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
头疼,是真的头疼。
聊了大概十分钟,苏晚晚忽然从床上一骨碌爬了起来:“不行,越想越烦,我去洗把脸清醒一下。”
说着,她就径直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这一刻,顾以南感觉自己的心脏骤停了半秒,紧张到爆炸!
但她脸上依旧云淡风轻,连忙开口道:“去外面客厅的洗手间洗吧,我先进去洗澡了。”
苏晚晚脚步一顿,回头道:“,没事,你去吧,我等你洗完了再洗。”
顾以南沉默了。
这是要赖在这不走了?
她尤豫了片刻,心一横,还是站起身,准备硬着头皮走进卫生间,先稳住局面再说。
可她刚迈出一步,苏晚晚却又叫住了她:“等等。”
顾以南的身体瞬间绷紧,她感觉自己的冷汗都要下来了,但还是看似淡定地回过头,问道:“怎么?”
苏晚晚没说话,只是走到墙边,从她放在地上的行李箱里翻找了一下。
然后掏出了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真丝睡衣,递了过来:“你洗澡不拿睡衣啊?”
“哦哦——”顾以南挤出一个笑容,接过睡衣,“最近太忙了,都忘了。”
说完,她不再给苏晚晚任何开口的机会,转身,毅然决然地走进了那间如同龙潭虎穴般的浴室。
“咔哒。”
浴室门被关上,并从里面反锁顾以南打开灯,雪白的灯光照亮了不大的空间,也照亮了她和那个正一脸无辜地站在淋浴间里的男人。
四自相对,一片沉默。
浴室内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顾以南是真的慌了。
这位在商场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能用眼神就让下属若寒蝉的冰山女总裁,此刻就象一只被猎人堵在洞里的兔子。
那双一向锐利沉静的凤眸,此刻正不受控制地四处乱瞟。
从光洁的洗手台,到马桶,再到天花板的排气扇,似乎在拼命查找着任何一个不切实际的藏身之处。
她那副无懈可击的高冷伪装,在如此危机面前,被撕得粉碎。
甚至因为过度紧张,她那涂着精致豆沙色口红的嘴唇,都下意识地微微了起来,带着几分孩童般的委屈和茫然。
江远看着她这副模样,惊讶之馀又觉得有些好笑。
这可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限定版的慌乱顾董。
要是用手机拍下来,估计比那张把柄照片的威胁力还要大。
眼看顾以南已经快要急得原地转圈,江远知道不能再看戏了。
他一步上前,双手稳稳地按在了顾以南那微微颤斗的肩膀上。
顾以南身体一僵,抬头对上他那双沉稳的眼睛。
江远没有说话,只是用口型,无声地对她说了两个字:
“放心。”
随即,他松开手,用右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后又用左手指了指旁边的淋浴间。
意思很明确:你洗你的,我当瞎子。
顾以南还在尤豫。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了苏晚晚的声音:
“顾董,忘记给你拿这个了,我给你带进来哈。”
“啊!不用!”
顾以南几乎是秒答,声音因为紧张而拔高了好几个调,尖锐得差点破音。
她吼完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连忙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刻意伪装的平静语气补充道:“没事,我出来穿就好!”
门外的苏晚晚“”了一声,不疑有他,只是催促道:“那你快点啊,我还想跟你聊聊呢~”
“知道了!”
顾以南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语气里的烦躁和抓狂已经快要掩饰不住。
这下,是真的没办法了。
她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狠狠地瞪着江远。
那眼神,不再是商场上的那种审视与权衡,而是纯粹的、带着毁灭气息的威胁。
仿佛在用目光告诉他:你今天要是敢乱看,等我出去了,一定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当泡菜!
江远求生欲瞬间拉满,脑袋点得象小鸡啄米,双手更是把自己的眼睛捂得严严实实,恨不得在脸上贴个封条以示清白。
见他这个样子,顾以南总算是放心了点。
她没再多说,紧紧着睡衣,走到淋浴间门口,将花洒的水量开到最大。
哗啦啦的水声瞬间充满了整个浴室,象一道白噪音屏障,隔绝了内外,也稍稍掩盖了她擂鼓般的心跳声。
她背对着江远,动作迅速地脱下衣服,挂在一旁,然后迈进了淋浴间。
江远十分自觉,叹了口气,盯着面前冰冷光滑的瓷砖,在心里默书着上面的花纹。
他不敢有丝毫的异动,生怕这位女总裁等会儿真冲出来跟他拼命。
听着身后传来的水声,以及那偶尔因为动作而带起的、轻微的水花拍打声,江远的脑子反倒前所未有的清醒。
这都叫什么事啊?
他觉得自己今天经历的荒诞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过去二十几年人生的总和。
先是被顾以南用钱砸,接着又是对赌协议,然后是一场惨败和惊天翻盘,现在更是被堵在浴室里,听着冲水声
可能,这就是人生吧。
还是想想明天跟kc的比赛,怎么bp好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