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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丫头,这次祖母却是再也护不住你了。”

寿安堂内只剩盛明兰与老太太二人,盛明兰手捧那道明黄的懿旨,眼框早已通红。

听到祖母自责的话语,她强撑着展颜一笑:“祖母护着明儿长大成人,已是天大的恩情,如今圣人为明儿择定良缘,该高兴才是,祖母理当祝福明儿。”

她顿了顿,声音轻柔却带着刻意的轻快:“祖母您想,那徐行父母俱已不在,明儿过门后不必日日晨昏定省,再说这是圣人赐婚,他定然不敢怠慢于我。”

“明儿本就盼着嫁个寻常人家,相夫教子,耕读传家,这样的日子最是清净自在。”

老太太望着孙女说着说着便悄然滑落的泪珠,心头一阵酸楚。

她虽时常劝说明兰莫要高攀门第,可心底何尝没有存着一丝侥幸,盼着这乖巧的孙女能得遇良缘?

可这徐行,哪里算得上良配?

圣人的懿旨竟要到烟花之地传与他,赐婚前夜还醉卧花魁榻上。

哪一桩是正经子弟做得出的?

这分明是个流连风月的放荡子,明丫头这一嫁,与跳进火坑有何分别?

“若真是寻常人家,祖母也不至于如此忧心。”老太太轻抚着明兰的云鬓,叹息道,“就怕这事不过是个开头……也不知那浪荡子在卷宗上写了什么,竟惹得圣人震怒,反倒连累了你。”

“祖母,您说……我去求求小公爷,可还有转寰的馀地?”方才还在强颜欢笑的明兰,此刻再也撑不住,泪如雨下,带着最后一丝希冀望向祖母。

“糊涂!”老太太心疼地搂住她,“平宁郡主不过是太后养女,这门亲事是庆寿宫圣人亲自定下的,谁人能改?”

“那……出家做道姑呢?天家向来尊道,必不会为难修道之人。”

老太太长叹一声:“我知你不愿。可你是盛家的女儿,出家固然能解眼前之急,但你两个哥哥的前程怎么办?你父亲该如何自处?我们盛家满门又当如何?”

“是孙女糊涂了。”明兰垂下眼帘。

这从来不是她与徐行愿不愿意的事。

她盛明兰不是独自一人,身后还站着整个盛家,兄长盛长柏刚刚踏入仕途,为了家族前程,她盛明兰便是被绑着,也要上那花轿。

抗旨不遵、欺君之罪,都是要掉脑袋的。

苦了她一个盛明兰,盛家还能落个满门清贵的名声。

若是再不顾脸面些,甚至可在人前自称“简在帝心”——毕竟圣人都亲自下旨赐婚了,谁又敢反驳?

徐行虽是孤身一人,可他既怀仕途之志,就断不敢违逆圣意。

在这年头,抗旨的罪名任谁都担待不起。

而此时的老雅巷,徐行正由门牙子引着看房。

这一带是东京城内景致极佳之处,邻近迎祥池,沿岸垂柳依依,夏日里莲荷摇曳,常有凫雁嬉戏其间,桥亭台榭错落有致。

“徐仙人,您看前面这处院落……”门牙子殷勤地介绍着,“此地环境清幽,雅致非常,最是适合您这样的才子,便是用作婚宅,也是极相宜的。”

“徐仙人”这个名号,如今算是彻底坐实了。

徐行心知背后必有人推波助澜——如今不敢说满汴京,至少内城无人不知他被堵在广云台接了赐婚懿旨。

继“狂悖”之后,又得了个“荒唐”的名声。

随着门牙子在街巷间穿梭了一个多时辰,看的宅子不少,却始终没有合意的。

倒不是房子不好,实在是囊中羞涩。

甜水巷、武学巷那些好地段,要价都太高,虽说广云台给了二十金作润笔费,解了燃眉之急,可要在汴京购置房产,这点钱还远远不够。

“有劳钱牙侩带路。”徐行拱手道。

他四下打量,见门前一条丈宽的河道,水流清澈,河埠头边一棵百年樟树枝繁叶茂,洒下满地阴凉。

门牙子推开榆木大门,徐行信步而入,石头紧随其后。

顾廷烨被侯府叫了回去,特意留下石头帮着跑腿,免得本地牙人欺生。

“徐哥儿,有人跟着咱们。”刚进院子,石头便凑到徐行耳边低语。

徐行瞥了眼门牙子的背影,没有作声。

“不是钱牙子,”石头会意,连忙解释,“这人做事一向稳妥,不然我也不敢引荐给徐哥儿。”

徐行微微点头,石头看着憨直,实则心思缜密。

他招手让石头附耳过来,低声嘱咐了几句。

石头会意,寻了个由头与钱牙子说了几句,便悄然消失在院中。

“徐仙人觉得这院子如何?”钱牙子笑道,“虽不算大,但胜在雅致。听说前任主人是位宣德郎。”

徐行仔细端详,虽是一进院落,占地却不小,院子约有两百平见方,东南角一汪池水,畔植笆蕉,倚水建着一座精巧的八角亭,确实别有韵味。

“西南角是厨房和女使的住处,”钱牙子引着徐行往里走,“过了这垂花门还有个内院,左右各四间厢房,正厅两侧是主卧和次卧,后院还有五间上房。”

徐行随着他一处处看过去,越看越满意。

虽家具不全,但梁柱门窗漆色温润,毫无破败之相。

“月租多少?”徐行最关心的还是价钱。

“既是石头哥引荐的,小的不敢虚报,月租十四贯是主家定的,分文不加,您再赏小的两贯跑腿钱如何?”

十四贯在汴京内城租这样的院子,确实不算贵。

都说大宋官员俸禄之高历代罕见,可即便如此,想在京城买房仍是痴心妄想。

嘉佑二年,桑家瓦子旁一座三进宅院挂牌三万贯,让刚中进士的苏轼望而却——这得要他两百年的俸禄。

后来苏轼被贬黄州,给弟弟写信时还自嘲:“老兄我宦海沉浮半生,至今犹寄居僧舍。”

御街沿线的宅邸,更是动辄五万贯以上,寒门子弟若不贪墨,想靠俸禄在汴京安家,简直难如登天。

这也难怪“榜下捉婿”如此盛行——联姻成了官商合流最便捷的途径。

“就这里吧。”徐行下定决心,“劳烦钱牙侩再帮着置办些卧房家具,跑腿费我再加一贯,可好?”

钱牙子喜出望外,连声应下。

这倒不是难事,只需去御街走一趟,自有木匠上门量尺寸、送图样供徐行挑选。

二人又说了会子话,便同去牙行立契。

租期半年起,押六付六,徐行取出三锭金子,正好十五两,兑了一百五十贯钱,付清一百四十贯租金,又给钱牙子三贯佣金,馀下七贯作了购置家具的定金,约定多退少补。

将租贷文书仔细收进书箱,徐行向着新居走去。

穿越至今整整十日,他终于有了个暂时的安身之所。

若不是这道突如其来的赐婚旨意,他或许不会租下这院子。

但想到盛明兰,他还是咬咬牙定了下来——总不能在客栈里成婚吧?

那恐怕比在广云台接旨还要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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