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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煦目光卓然亮起。

随后脸色铁青,猛地一拍御案,高声怒喝:“苏辙!”

声如寒冰,让整个大殿瞬间降至冰点。

“你……你深受父王之恩,位居高位,食君之禄,却将先帝之政比做武帝晚年昏聩之举,这便是你的为官之道?”

这是典型的吃着你的饭,砸着你的锅。

赵煦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斗,目光如利剑般扫过蠢蠢欲动的旧党众臣,“尔等还要为他辩解吗?莫非都认为先帝之政乃是‘弊政’,都认为元佑更化是拨乱反正?

吕大防等人刚踏出半步,便被这蕴含滔天怒火的质问逼了回去。

“不敬先帝”、“不孝”这两顶帽子扣下来,谁沾上了都得掉层皮,以至于一时无人再敢出声。

最终,苏辙被罢免门下侍郎之职,出知汝州。

若非时机不对,赵煦都想将他直接贬至雷州。

苏辙这位蜀党领袖被贬,旧党铁板一块的阵线,被撕开了一道鲜血淋漓的口子。

众人看向徐行的目光也变了味,如视奸臣。

只是徐行根本不在意这些人审视的目光,奸臣也好,忠臣也罢,他都不在乎,他只想干点事,快点干点事。

赵煦未来的不确定性让他感觉到了时间的紧迫,真的还有很多事要做。

首战告捷,徐行乘胜追击,提出改元之事。

徐行本想用改元做实赵煦亲政事实,以此打消这帮人心中那还政的小心思。

然而,旧党这次反应不可谓不快。

吕大防亲自出列,言辞恳切,以“子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和“太皇太后抚育之恩未远”为由,恳请赵煦暂缓改元,以全孝道,稳人心。

先前,徐行以‘孝’扳回一城,又被吕大防以‘孝’按了回去,改元之议被迫暂缓。

就在徐行以为今日朝议到此为止之时。

赵煦却没有放弃,他再次将话题引回:“既然改元之事容后再议,那么,为了朕能真正明了父王志业,以全朕身为人子的孝心,重修《神宗实录》,广采博收,力求公允,总该无人反对了吧?”

殿中一片寂静。

方才苏辙的前车之鉴犹在眼前,“不孝”的罪名无人敢担。

徐行见事可为,看准时机,再次出列,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和:“陛下圣明,孝感动天。

为使重修之实录能兼听则明,无愧‘实录’之名,臣以为,当引入更多当年的原始文书、笔记。

譬如,拗相公当年的奏疏、与神宗皇帝的对答记录、乃至其私人笔记,若能寻得,纳入参考,必能使神宗皇帝变法图强的初心与全貌,更加清淅呈现。

此非为坳相公正名,实为彰先帝之明也!”

他巧妙地将目的从“为王安石正名”转换到了“彰先帝之明”。

吕大防眉头紧锁,欲言又止。

徐行不给他反驳的机会,继续道:“臣闻前龙图阁待制蔡卞,乃坳相公之婿,或曾保存部分遗稿。

且蔡卞本人学养深厚,熟知熙丰旧事。

若召其返京,入史院,将其所藏文献用于修史,必能使新修之实录更为公允。

此举,既是陛下追念先帝、克全孝道之体现,亦是陛下胸怀宽广,不掩旧臣之功过的明君之风!”

将召回新党人物与“彰先帝之明”与“克全孝道”绑定,使得反对变得异常困难。

赵煦当机立断,语气不容置疑:“准徐行之奏,着蔡卞即刻返京,入史院,参与重修《神宗实录》事宜。”

旨意一下,旧党阵营一片沉寂。

徐行垂首退回班列,能清淅地感受到身后那些交织的目光,只是这些目光之中再无审视。

他用苏辙的一次失误,将对方送出了朝堂,还将一颗“毒瘤”塞进了朝堂。

徐行深知自己势单力孤,别看他今日险胜,那是因为苏辙自己送人头,否则怕也是无功而返,顶多也就帮赵煦吸引一下火力,让其喘口气而已。

不过,如今蔡卞回朝,那就好玩了。

细想历史迫害元佑旧党最狠之人,非属此人。

哪怕是那时常炸毛的章喵也比不过这位,可以说在场的滚滚诸公,大部分人都是被蔡卞收拾了的。

说起来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王安石儿子死后,他将蔡卞当作亲子一般培养看待,两人情如亲生。

可这群人到如今都不愿给王安石上谥号,对王安石的评价也暧昧不清,时有贬低。

其次便是徐行这次提出的《神宗实录》之事,旧党之实录中确实全部引用了司马光等旧臣摘记作为参考,其中将王安石与变法极尽抹黑之事。

最后一点就是车盖亭案被贬致死的蔡确,其是蔡卞同族长辈,虽然两人不见得有多深厚的交情,可蔡确是以新党领袖的身份被贬死的,这让蔡卞对旧党可谓恨之入骨。

所以在赵煦提出重修实录之时,他脑中瞬间就想到了蔡卞,有他回来直面这群旧党老臣,岂不是更合适?

既是名正言顺,也可减少他身上压力。

百官散朝,徐行被内侍传唤,步入垂拱殿。

垂拱殿内,赵煦已褪下繁重的朝服,只着一身绛纱袍,随意地坐在窗边的榻上,见内徐行进来,眼睛一亮,竟亲自起身,拎起小炉上咕嘟着的银壶,朝旁边小几上的茶盏里注入热水。

“快来,怀松,坐下尝尝,刚贡上的密云龙。”他语气轻快,面带得意,显然对于今日朝堂结局很是满意。

“朕这手点茶功夫,连梁从政都夸过两句。”

徐行见状,连忙快走两步,躬身行礼:“陛下亲手点茶,臣如何敢当。”

“诶,今日不论这些虚礼。”赵煦将一盏茶推过去,自己先端起另一盏,吹了吹气,呷了一口,随即眉梢一挑,笑道,“已多日没如此痛快了……看那苏辙今日在殿上哑口无言的模样,当真痛快。”

赵煦觉得近几日被群臣压制的恶气今日一朝得散,当真浑身舒坦。

他放下茶盏,再度夸赞:“不敬先帝、不孝……怀松,你这顶帽子扣得恰到好处,吕大防那几个老家伙,脸都青了,硬是憋不出一句话来,哈哈~”

徐行接过茶盏,感受到指尖传来的温热,也笑了:“是苏相公自己递了话柄,他若不用汉昭帝比喻,臣也无从借题发挥。

说到底,是陛下洪福,天命所归。”

“什么天命所归,是你机敏!”赵煦身体前倾,目光灼灼地看着徐行,“早知如此,我就该让你早些归朝。”这话里带着真心,比直接的赞赏更显亲近。

轻松的气氛弥漫了一会儿,赵煦收敛了些笑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盏壁,眼神沉静下来。

“苏辙虽去,但旧党势大,依旧棘手,我在想,蜀党失了主心骨,正是一盘散沙,不如趁势追击,将其彻底打散,也好断旧党一臂。”

徐行将茶盏轻轻放下,沉吟道:“陛下的想法自是好的。

不过……臣以为,蜀党经此重创,已成惊弓之鸟,短期内必然谨小慎微,难有作为。

我们若逼得太紧,他们走投无路,依附了那吕大防,反而弄巧成拙。”

他稍作停顿,组织了一下语言:“真正的心腹大患,仍是朔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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