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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啊……没有那么简单。这仙界还真是走到哪儿,哪哪出事。
这被涂黑的一条……是什么神秘存在的影响吗?还有似乎不按照未来事件的走向去强夺走这位神女,似乎就是个必死无疑的局面。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商同尘叹了口气。
晋嘉豪似乎也被那那少女于瞬间展现出的纯净所震撼,怔了片刻。
他用折扇掩住半张脸,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呵……果然钟灵毓秀,佛母好眼光。”
他转向老主持,恢复了那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祭典所需,我晋家自当鼎力支持,务必办得风光体面。去年幸得佛母保佑,我成功拿下的那片啸净河的林场,今年出了不少优秀的木材,小赚了一笔。今年我会打造一条有史以来最大的王船,到时候船队的首位,就麻烦主持了。”
老主持双手合十,深深躬身:“阿弥陀佛,晋公子功德无量。”
王秋在一旁轻声介绍,原来焱津港祭典习俗如此,每隔十年的祭海大典上,会派出船队前往海上的风暴眼之中,烧掉奢华的王船献祭,如此便能使得风暴平息,保港口数年平安。
而王船由谁家出资建造,据说便象征着未来几年在商海中的运势。
商同尘冷眼旁观,心中了然。
难怪这些商人愿意倾尽家财斗奢斗富,这虚无缥缈的“风水运势”,在他们眼中便是实实在在的金山银海。
不过海港外居然有必须献祭才能平息的风暴,这仙界的诡怪异常之处,实在是数不胜数。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清亮的女声穿透香客的低语,清淅地响起:
“哦?晋公子,我可还没出价呢?”
人群如同被无形的手拨开,一位身着素白长袍,手持遮阳纸伞的女子缓步走出。
“历年的王船都是竞标,价高者得,你怎么能一口气就咬定了这头船的位置就属于你呢?”
“是啊。”“对!”
此话一出,不停地有人附和。
看来这个女子,似乎便是焱津本地商人的代表了。
“哦?那就按照惯例,价高者得吧。”晋嘉豪细长的眼睛眯了眯,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仿佛笃定胜券在握。
话音刚落,双方竟是不断地抛出了奢侈昂贵的材料,斗起了价来。
“听闻南洋新到了一批龙血金丝木?巧了,我林家恰好购得三根丈二长的料子,木质坚若金铁,纹理赤红如血,自带异香,最能辟邪驱秽。此木,可为王船主龙骨!”
“龙骨而已。我晋家愿出深海万年阴沉铁木为骨,此木浸于万丈海沟,吸纳水精地魄千年,坚不可摧,更蕴一丝先天水灵之气,置于船首,可平风浪,佑船队平安!”
……
……
“鲛人泪珠?”“九千九百枚?”
听闻此语,连老主持拢在袖中的枯手都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香客们皆是听得目定口呆。
刚才这两人接二连三地不断抛出各种稀罕材料,其价值豪横,足以打造出真正的仙舟!
林家主沉默了片刻,她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遗撼,声音依旧平稳:
“晋公子……大手笔。林家……甘拜下风。今年的王船,便让与晋兄了。”
晋嘉豪心头猛地一松,随即又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憋闷。
砸下如此巨资,真值得吗?怎么感觉象是硬着头皮充了回冤大头?
但是看向林夕,晋公子的心中却是怎么都生不出那股恶气,只能缓缓道:
“林小妹。家父去世后,偌大的家业便落到了你的身上,未免也太过操劳了……”
“呵呵,这就不劳晋兄担心了。”林夕只是淡淡道,“祭典在即,王船用料务必精良,工期更要紧。莫要误了时辰才好。”
说罢,她撑开油纸伞,转身融入人群。几个本地商人连忙跟上
热闹散去,晋公子也在憋屈中告辞。
老主持则转向商同尘一行:“众位弟子,随老衲来。”
主持带着他们到了一偏僻的房间之内。
没想到房间中已有数人在等侯。
左边三人身着纯白的武者短袍袍,袖口纹着火焰云纹,是中原正道盟的弟子,神情肃穆。
右边两人则穿着素净的白袍,眼神锐利如鹰,袍角绣着金色的净世莲花,看腰间的玉牌,则是北方的净世宗。
还有一位头戴高冠、身着紫色法衣的中年人,手持一柄拂尘,气度沉凝,手中掐着着名的道家清心诀,正是天师府的代表。
他们彼此间并无交谈,气氛略显凝滞。
看到剑宗的一行六人入内,甚至连个招呼也没打,净世宗的二人更是毫不掩饰轻篾的眼神。
裴曦月对此熟视无睹,而王秋则挺直了腰板与之冷冷对视。
“诸位都到了。”老主持步入房间,“提前将近一个月请诸位前来,缘由想必各位师长已告知一二。”
“主持大师,”裴曦月抱着剑,清冷的声音打破沉寂,“师父交给我们的密信,言明需抵达此处方可拆阅。现在,可以了?”
老主持微微颔首:“正是。诸位可拆阅了。”
她从怀中取出那封以火漆密封的薄薄信函,拆开封口,展开信纸,开头便是一行简短却重若千钧的字。
“协助燔潮庙扫除潜伏焱津港之邪修,保祭典无虞。”
商同尘下意识地看向裴曦月和王秋,两人也刚看完密信,脸上都露出了然与凝重之色。
难怪要提前一月!焱津港作为无国最大的港口,鱼龙混杂,城中自然不知潜伏了多少邪魔外道。祭典期间人潮汹涌,正是他们兴风作浪的绝佳时机。
但是此次前来的除了正道盟和净世宗,甚至还有天师府。
商同尘的目光在室内其他几派代表身上扫过。
这阵容,对付寻常邪修似乎有大炮打蚊子的嫌疑。
“那就拜托各位帮忙清扫邪修了。”老主持低头行礼。
“既然这是宗门命令,必然认真执行。”王秋拱手。
“我听说,燔潮庙曾经是焚海观的下属,后来和原本焚海观的道统不符,所以分裂了出来。焚海观对此就不管?”
然而此时,商同尘却直接问出了一个颇有挑衅性的问题。
老主持抬起头,脸上皱纹舒展,话语却滴水不漏:
“施主此言差矣。万法归宗,皆是导人向善。焚海观乃道门魁首,心怀慈悲普度,只要每年供奉的年金不少,自然乐得见众生各得其所,各安其所。”
“更何况,”他露出一个近乎慈悲的笑容,“如今庙中缴纳的年金,比尚是观中分部时,还要多上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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