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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修永把自己的茶杯推到冯登天跟前,梁铭感觉自己象是在看什么过时的宅斗剧。

不过他没有做声,如果冯登天喝了,佑命玉露的效果,立刻就会在他身上显现出来,就算是一滴,也足够让冯修永看到变化。

先前他就打开了望气之术,冯修永看似精神斗擞,实则暮气沉沉,外强中干罢了。

这样的人会非常渴求延年益寿的宝贝。

冯登天看着冯修永的推过来的茶杯,没有一丝推让,立刻拿起来一饮而尽。

梁铭注意到了冯修永一时间露出不舍,但很快又恢复平静,然后再变为惊讶。

因为冯登天喝下掺了玉露的茶水后,身体以众人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变化,他原本有些无神的双眼变得明亮,一簇簇夹杂在黑发中的白头发掉落

忽然,他猛地爬到屋外,在几声猛烈的咳嗽和呕吐声之后,又是水花溅起的声音。

等他回来时,整个人的气色与先前大不同了。

眉间的戾气消失不见,浑身散发看旺盛的生命力,好似变回了那个能乘风破浪的打渔小伙儿。

冯修永看到他这幅模样十分惊讶,不等他问什么,冯登天走回原来的位置,跪下,然后朝着梁铭砰砰砰磕了三个头。

“梁大人,您的救命之恩,我薛涛永世不忘!”

白猿武鬼依照梁铭的意思,上前扶起了薛涛,或者叫冯登天。

“原来你叫薛涛,不必多谢,这是冯老爷让给你的,不过为什么你要用本名谢我?”

面对梁铭的疑惑,冯登天给了解答:

“冯登天已是冯家人,在家族事务上,必须以家族利益为先,作为丈夫,我必须保护大小姐,作为女婿,我不能给冯家丢脸。

但在私下,梁大人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只要不损害冯家的利益,我一定尽力。”

梁铭听到他这番公私分明的发言,觉得有点意思。

“行了行了,不必如此郑重。”

一旁的冯修永则处在异当中。

他没想过梁铭给的东西,居然有这么强的效果,远远超过他重金求购的那些丹药。

旁人不知道为什么这药会让冯登天呕吐,可他却能猜到。

因为在给冯登天的伙食里,他一直吩咐人掺入了慢性毒药,为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掉这个女婿。

可如今看他样子,恐怕身体里的毒素一扫而空。

难道自个儿真活不过他?

要是他成了气候,自己这一走,自己女儿必然遭他报复。

更加可怕的是,冯家要落到外姓人手中,自己如何见列祖列宗。

冯修永忽然觉得浑身冰凉,上一次叫他如此害怕,还是知道自己女儿怀上眼前这个男人的孩子的时候。

“冯老爷,瞧我说的不错吧,这可是顶好的仙药。”

“的确神奇,老夫愿千金求购。”

“那容我考虑一下,我也有父母兄弟,本就不多,那位炼出此物的朋友又去了大山隐修,更是不见踪影。”

“无妨,老夫不急于一时。””

冯修永意识到自己暴露了自己的渴望,立刻收敛起来。

这时候,一对年轻男女的嬉笑声从远处传来。

“要我说,松被人叫做四季常青,可秋松最为翠,正如瑞雪你一般,若是有空,我们可同去东陵山共赏。”

“你这花言巧语的浮徒,刚刚还说今年会有一场瑞雪,邀我一同赏雪,如今又邀我赏松,到底是松美还是雪美?”

“当然是——”

注意到多双视线望着自己,青年郎站在房间外,朝着房间内的众人行礼:

“伯父,登天兄这两位应当就是梁大人和青云大人,梁大人您身后这位壮士”

“不用同他行礼,只是十年前捉来的一头鬼物。”

梁铭招他进屋:

“你就是胡黎川的孙子?”

青年郎点头:

“小生胡浩川,其实今日并不是我第一次见梁大人,那日您同三少爷救下若汐姑娘,我就在三楼。”

听到胡浩川这话,梁铭调侃一句:

“看来是位风流公子———冯老爷,旁边这位姑娘,就是大小姐?”

冯修永朝着冯瑞雪招了招手:

“快上前来,见一见京城来的梁大人。”

冯瑞雪收起刚刚的散漫,恢复成大家闺秀的模样,走近后朝着梁铭行礼:

“梁大人,小女子名唤冯瑞雪。”

“进来就坐吧。”

胡浩川和冯瑞雪进屋后,冯瑞雪看到冯登天的模样,一时间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不过她一句话也没问,而是从冯登天身边走过,要在梁铭身边落座。

梁铭伸手按住坐垫。

“瑞雪姑娘,你不坐在丈夫旁边,也不坐在父亲旁边,非要坐我旁边,这合适吗?”

这话让冯瑞雪意外,她没料到会被阻拦,顿时陷入尴尬。

冯修永打圆场:

“瑞雪是个懂规矩的,每当来尊贵客人,都会坐在他身旁斟茶添酒,让客人不会败兴。

现在,是把梁大人也当做贵客了呀。”

“夸张了,瑞雪姑娘还是坐到自己丈夫身边去吧。”

冯瑞雪看着冯登天比往日都更加容光焕发,心底念起一丝旧情,坐到了冯登天身边。

这一幕让胡浩川脸色变了变,在冯瑞雪身边坐了下来。

梁铭觉得这几人关系有点乱,不过他不在意这些,倒不如说,这对他有利。

稳定的堡垒难以从外部攻破,对方内部越混乱,客观上对副本任务越有利。

“叼扰几位实在抱歉,我这次来,是为了打听一个人。”

等所有人落座后,梁铭开口:

“鬼市的薛大老板,不知道几位可曾听闻。”

冯修永摇了摇头,冯瑞雪迟疑一会儿后也摇了摇头,冯登天却开了口:

“我和薛老板有过生意上的往来。”

“哦,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阴沟里的老鼠,这样形容最为贴切了,他自己也认同,他对自己做的生意认识的很清楚。

派杀手刺杀几位的事情,我会想办法劝劝他,如果他不听劝,东陵城就这么大,他被梁大人找出来杀了,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冯登天言之凿凿,先前的颓唐全然不见,梁铭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

“我希望他能出一份书面文书,最好派一个得力的人送来,还有,不要再翻墙了。”

冯登天一口答应:

“我一定如实转达,我相信他会照办的。”

一旁的冯修永哼了一声:

“你几日和这样不三不四的人扯上了关系。”

“他走夜路落水,被我所救。”

“又是落水?”

“东陵城建在大河旁边,水流支系繁多,这是难免的事情。”

比起先前,冯登天答话时中气更足。

冯修永哼了一声,不再多问,当下还有外人。

“既然能把话带给薛老板,我们也不便久留—对了,还有一事希望各位知道。”

梁铭把话说开:

“流民源源不断,若是不让他们有地方住、有东西吃,他们就是现成的叛军。”

话说到这里,胡浩川反驳:

“他们敢!叛就是死!”

梁铭朝着白猿武鬼瞄了一眼,白猿武鬼立刻出手,跨过桌子,将胡浩川提了起来。

“你干什么!”

“教你知道民生之苦!”

梁铭站起身,朝着异中的冯家人抱拳:

“我没什么可说的了,暂且告辞。

青云,走了。”

在冯家三人的目光下,梁铭让白猿武鬼抓着胡浩川,快速离开了冯府。

“派人去通知胡御史。”

冯修永朝着管家吩咐一句,管家问:

“那之后呢?”

“之后就和我们无关了———登天呢?”

他转了一圈,发现冯登天不知何时也不见了,一旁的冯瑞雪说:

“他刚刚跑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儿。”

“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

冯修永叹息一声,接着说:

“瑞雪,跟我来一趟,有些话我不得不交代给你。”

东陵内城的街道上,看到妖怪扛着人大摇大摆的走,是一件很罕见的事情,巡检司很快有人来拦,但看到领头是梁铭后,自觉地退了下去。

有几个硬气要拦的,白猿武鬼在他眼前拔出他的刀,然后捏成了一块铁团,他就不说话了。

就这么一路走,刚到外城,马如风骑马赶过来了。

“梁兄,这是怎么回事?”

“带胡公子去看看灾民。”

“这——方式是否有些——梁兄,你太鲁莽了。”

“你不服你可以去找胡黎川告我。”

“”—实在不行,让胡公子坐马上吧。”

“再废话,我杀了你的马!”

马如风不说话了,他比谁都清楚当初周景程是怎么死的。

的确,是被自己杀的,但能有这个机会,是因为梁铭带着把周家灭门的气势,从大门杀到了内院。

他相信以俩人的交情,梁铭不会对自己做什么,但是一拳打死自己的马,他真动得了手。

为了防止万一,他骑马跟在一旁。

“三少爷在外城东南方向找了一些空置的宅子,正在优先安置老弱病残,要不要我去通报一声?”

“不用了,我直接去找凌云。”

梁铭改变方向,期间胡浩川一直哇哇叫,出了内城后,他声音就低了很多,因为他发现,外城只能看到很少的人,也没人在意他。

这让他喊救命都越发没劲儿。

不多时,前面的景色让他捂住了口鼻。

“姓梁的,够了吧,我已经看到了,可以放我回去了吧。”

在他的前方,是一排排难民,衣服和破布差不了太多,还有些干脆没衣服了,一个个蓬头垢面,各种小飞虫看到它们,就象鸟儿看到了移动的森林。

它们盘旋在难民们的上空,叫人望而却步。

胡浩川还没靠近,难民身上的味儿就已经随着风飘了过来。

“这才到哪儿,刚刚你不是觉得他们绝不会投叛军吗?

那我就让你到他们中间去,再回答一遍我的问题。”

“行了行了,你赢了,我投降,他们爱投叛军投叛军,他们过的苦我也看到了,你现在把我放下来,一会儿我爷爷来了,我还能替你求情。”

胡浩川叫的声音大了些。

“求情?求什么情?我不在乎,平时你随便扯两句,我不在意,但你今天倒了霉,你就当我发了疯,如果你不认识到你说了什么话,我就要让你变难民。”

“你欺负我算什么本事,你有种去赈灾啊!”

“我这不就在赈灾吗?”

“啊?”

“你爷爷是东陵书院的头儿,东陵党在朝中影响力不低,有了他帮忙,各种赈灾物资的调度也会好很多。

不仅是你,我还要让你爷爷看看,灾民是什么样子。”

“你真是疯了。”

“对,你有办法让我不疯吗?”

“你等着,我治不了你,等我爷爷来了,你知道错了!”

两人聊着聊着,就到了难民队伍的旁边,负责维护秩序的士兵看到梁铭来了,去通报了叶凌云。

“梁铭?还有这人是?”

叶凌云从屋里出来,看到了梁铭和被白猿武鬼扛着的胡浩川,梁铭简单跟他说了说情况。

胡浩川也叫起来:

“三少爷,你看看你的人,怎么敢这么对我!”

叶凌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争取东陵书院的支持,确实是个思路,不过你的行动力还真强,居然能这么果断的下手。”

梁铭摇头:

“东陵城比我们想的要复杂,我宁愿我们早点把一切安排好,然后剩下的时间度假。

青山县那次,比这时候轻松多了。”

“我们距离真正的大麻烦还差得远呢,既然走了这条路,就不能怕麻烦。”

叶凌云安慰了他几句,然后看向刚刚被自己无视的胡浩川:

“把他放下来吧,他走不远。”

白猿武鬼放下了胡浩川,后者前脚要走,后脚想起叶凌云的话,晴了一声,强装出有勇气的样子:

“我还就不走了,今儿这事儿必须有个说法。”

梁铭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向叶凌云:

“那他就交给你了,我再去带个人过来。”

“谁?”

“程振南,让他在巡检司白吃白喝,不如过来干点活儿,要是体会到了灾民疾苦了,那算我们有功德。”

梁铭说着,让白猿武鬼消散于阴影,又召出贪牙夜叉,把青云留下,自己去了巡检司。

二十点速度加之踏风天赋,贪牙夜叉如风一般快,很快就到了巡检司,找到了正在院子里围着树步的程振南。

看到梁铭来了,他象是终于看到什么解闷的东西,面色一喜:

“正好你来了,给我去叫两个翠华楼的姑娘过来,小爷快闷死了。”

“还想叫姑娘?你天天搁这儿白吃白喝,来找你去干点活儿。”

“你特么吃了我程家那么多粮,我吃巡检司两碗饭怎么你了。”

“我刚把胡浩川你也抓过去了,你们还能做个伴儿。”

“他也被你抓过去?走走走,小爷我要去看乐子。”

梁铭招呼他骑上狼背,叮嘱他抓好了,等回到外城东南角,程振南还有些意犹未尽。

“这是鬼物,在你身边待久了吸阳气的。”

“还能有翠华楼那群娘们儿会吸?”

“—说不准,叶凌云他二哥啥样子,你应该知道。”

经过几句闲扯,程振南对被拉来做苦力也没那么抗拒了,他很快就看到了坐在粥棚旁边百无聊赖的胡浩川。

“嘿呀,这不是胡公子吗,今儿怎么不去和冯家的娘们儿腻歪啦?”

程振南迈着浮夸的步子走到胡浩川身边,后者抬起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顿时露出轻篾:

“这不是要说法不成,给人关起来的程二少吗?

怎么,也被当壮丁抓来了?”

“呵,你骑过鬼狼吗?”

“啥?”

程振南指了指梁铭身边的贪牙夜叉:

“骑过吗你?”

“上回你不还跟我眩耀,你骑过冯家那娘们儿,可你骑不到鬼狼,那风一般的感觉,你怎么都体会不到。

来的路上我可听说了,你是被像拎小鸡崽子一样拎过来的,一路上咯咯咯个不停呢。””

胡浩川顿时涨红了脸。

这时候梁铭走过来,看了看旁边的粥锅:

“你俩别闹了,粥煮开了,一会儿你俩负责发粥。”

胡浩川不情愿,刚要开口,就被程振南敏锐的捕捉到:

“得嘞,发个粥而已,胡老爷子快来吧,到时候他看到自己没用的孙子在一旁坐着发呆,老爷子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少阴阳怪气,你做得了,我就做不了?”

胡浩川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不多时,粥开了,梁铭扔下一张灵符,压低粥的温度,灾民们在巡检司士兵的组织下排成长队。

在能看到对方皮肤下骨头的距离,胡浩川开始怀疑自己见到的是人是鬼。

他旁边的程振南也有点不适应,但想到锅里的粥都是自家的米,越想越气,给每个人都尽可能打满。

起初两人动作还不协调,但活儿本身简单,克服心理洁癖后,也越发顺畅了起来。

“矣,你等等!”

程振南叫住一个刚刚捧了粥碗的小女儿:

“我记得你,你刚刚来过了,一人一碗,这是规矩,把粥倒回锅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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