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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湖中心的黑洞吞噬完最后一滴湖水时,秦尘膝盖重重磕在焦土上。

他垂着头,胸口那道贯穿全身的雷纹正像将熄的星子,明明灭灭地跳动,每跳一次,便有滚烫的雷血从嘴角溢出——血饲雷炉还在运转,用他的生命力当燃料,维持着十二玄雷的共鸣余韵。

娘他哑着嗓子低唤,摊开的掌心躺着一缕浅灰的灰烬。

那是方才混沌雷旋碾碎母源意识时,意外从雷纹裂缝里漏出的,属于他母亲的最后痕迹。

指尖轻轻颤抖着拂过灰烬,仿佛能触到二十年前那个冬夜,母亲用冻得通红的手给他裹紧破棉袄时的温度。

远处海面突然泛起涟漪,像是有人在虚空中轻轻叹了口气。

秦尘猛地抬头,正看见归心灯熄灭的位置腾起一缕白雾,转瞬消散。

识海里,那截命烛的残芯突然爆响,寿烛童那团软乎乎的光团竟缓缓睁开了眼,声音细若蚊蝇:她走了可还没停。

棋?

秦尘瞳孔微缩。

母源意识自称掌控雷道本源,原来不过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三日后的晨雾里,雷狱传讯堂的青铜鹤嘴瓶地炸裂。

丹塔软禁苏清漪?秦尘捏着传讯玉符的手青筋暴起,玉符在指缝间碎成齑粉。

第二道传讯紧接着涌入识海:西荒部落要公开斩杀阿蛮,罪名是通敌;北冰域传来兽皇令被夺的消息,凰九幽困在寒渊殿——所有消息都像商量好了似的,在同一个时辰炸响。

他忽然笑了,笑声里浸着冰碴子:不敢正面来杀我,倒会拿我的人开刀。指节叩了叩桌案,雷纹在桌面上蜿蜒成细小的蛇,那就让我一次。

亲信们冲进议事厅时,正见秦尘踉跄着栽倒,口中咳出一口金红雷血。

雷核所在的丹田位置死寂一片,连最微弱的雷息都没了——这是只有雷修陨落才会出现的征兆。

大长老颤抖着探他的脉搏,指尖刚触及手腕便触电般缩回:雷雷核碎了?

秦尘闭着眼,任由他们将自己抬上冰棺。

太乙青木雷正悄然收敛他全身生机,都天神火雷反向吞噬着气息,在外界感知里,他与死人无异。

直到玄铁棺盖上的刹那,他听见雷狱大总管的哭嚎穿透棺木:雷尊大人啊——

七日后的深夜,葬英碑林的魂牌突然集体震颤。

秦尘裹在风行天罡雷化出的无形气流里,贴着碑林穹顶的裂缝钻进来。

这里供奉着雷狱历代战死的英灵,每块魂牌上都刻着姓名和战死日期。

他盘膝坐在最深处的石台上,指尖按在一块刻着的魂牌上——这是三年前为救他战死的雷狱统领。

对不住了。他低声说,幻蜃心魔雷从识海涌出,与风行天罡雷缠绕成网。

当两种雷纹交击的刹那,萧战的魂牌地燃起幽蓝火焰。

眼前景象骤变。

他看见阿蛮跪在西荒刑场的石砧上,空着的右袖被风卷起,颈上的鬼头刀泛着冷光;下一幕是苏清漪在闭关塔吞下药丸,嘴角溢出黑血;再然后是凰九幽独战千军,她最信任的大长老举着淬毒的骨矛,刺穿了她的心脏。

够了!秦尘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口中炸开。

他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强迫自己盯着幻象里的细节:所有灾劫都在西荒斩蛮大典的正午时分达到顶峰,五域钟鼓楼同时鸣响的瞬间,天地气机紊乱如沸水——那是操控这一切的手在拨弄权柄的信号。

执棋使他眯起眼,幻象里人群中闪过十二道身影,每人颈后都有若隐若现的雷印。

正面对抗的话,他就算拼尽十二玄雷,也撑不过半柱香。

第四道魂牌燃起时,火焰里浮现出七道模糊的身影。

秦尘屏住呼吸,看着自己的影子在幻象里踏出错综的步伐,每一步都踩在天地雷脉的节点上,避开所有杀机。雷弈步他低喃,

当夜,雷狱的哭丧号角响彻云霄。

秦尘的被封入玄铁棺,沉入地底雷渊。

与此同时,一道比月光更淡的影子掠过雷狱后山,脚尖点在山脊的碎石上,连草叶都没压弯半片。

西荒边境的破庙里,流浪剑客蹲在篝火旁,用树枝拨弄着半块玉佩。

玉佩上的二字被烧得发黑,却仍能辨认。

他突然抬头,望向东方,嘴角扬起一抹笑:现在,轮到我来下棋了。

五域钟鼓楼上空,无形的雷纹里传来苍老的叹息:他死了?

不可能。

棋子不会主动退出棋盘。

西荒的风卷着黄沙掠过刑场,石砧上的血迹被吹得斑驳。

阿蛮跪在石砧前,空着的右袖被风掀起又落下,像一面残破的战旗。

他抬头望着天空,喉结动了动,仿佛在说些什么。

远处传来钟声,悠长而沉闷,像是某种倒计时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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