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要舔狗，我舔出机甲精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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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活近防数组！全炮门锁定！”

“目标速度太快，能量读数异常——是冲撞姿态！规避！快规避！”

星尘秃鹫舰桥内，先前还带着戏谑的尖利声音此刻只剩下惊骇欲绝的嘶吼。

那台被他们视为废铁、视作猎物一部分的破旧训练机，此刻在视野中急速放大，如同燃烧着地狱之火的流星，划着不规则的致命弧线直冲而来！

它以残骸为跳板，凭借火凤号“自杀式”助推提供的狂暴初始动能，加之林枫精准到毫秒的矢量喷口微操，在布满障碍的星尘残骸带中硬生生闯出一条毁灭之路！

铁锈暴君巨大的机体表面装甲在与小型高速碎片和弥漫的能量尘埃剧烈摩擦下，迸发出刺目的火星和嘶鸣，整台机甲仿佛沐浴在炽热的地狱业火之中！

它的身后，是被踏碎和撞飞的、体积远超自身数倍的巨大舰船残骸结构，如同被无形巨兽犁开的宇宙伤痕。

“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引擎全功率！所有鱼雷！发射！给我拦住他！”秃鹫舰长状若癫狂。

秃鹫舰长也顾不上秃鹫般抓手己搭钩上的火凤，仓惶迎战。

咻！咻！咻！

数道拖拽着惨绿色尾焰的电磁动能鱼雷从秃鹫舰腹下发射口激射而出，在近距离划出死亡曲线，试图封锁铁锈暴君前冲的路径。

同时，秃鹫舰如同被惊扰的毒蛇，开始笨拙而仓促地转向、加速，试图逃离这头高速撞来的“蛮牛”。

然而，林枫眼中的世界，只剩下那艘在战术目镜上被高速放大的突击舰轮廓。他的大脑如同超级计算机，瞬间完成了弹道预判和规避路线计算。

“左前十七度！下压三十！推力！姿态控制……过载模式！”林枫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指节在控制杆上划出的轨迹却快若闪电，每一个指令都精确到发丝般的角度和微秒级的间隔。

“轰！轰！轰！”

铁锈暴君巨大的身躯在看似不可能的极限点上骤然偏转、下坠！鱼雷撕裂空间的尖锐呼啸几乎擦着它的肩甲和头顶掠过，命中了后方刚刚被铁锈暴君踩踏过的巨大引擎残骸，引发了剧烈的殉爆。冲击波推动着更多的碎片，如同霰弹般泼洒向秃鹫舰自身！

“什么？！！”

秃鹫舰被自己鱼雷爆炸产生的碎片风暴打得装甲板叮当作响，近防数组火舌狂吐，狼狈不堪地抵消着冲击力，转向动作被强行迟滞。

就在这转瞬即逝的迟滞之间——

铁锈暴君已经完成了最后一次变向！它放弃了所有的精巧规避，如同一颗被行星引力捕获的陨石，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和积聚到巅峰的毁灭动能，将目标死死锁定在秃鹫舰那最脆弱、尚未完全转过来的侧舷——那里正是其主推进器数组和一部分关键能量回路的所在！

“不——！！！”舰桥内绝望的尖叫戛然而止。

“——————嘭！！！咣！！！！！咔啦啦啦啦——————”

那绝非普通的金属碰撞声。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沉重闷响，仿佛远古星辰的悲鸣！

在万分之一秒内，铁锈暴君那包裹着厚重、布满焦痕和刮擦痕迹的训练装甲的厚重前胸——甚至可以说是整个正面躯干结构——如同被无形巨锤抡圆了砸下的顽铁楔子，凶悍无比地、结结实实地、分毫不差地轰在了“星尘秃鹫”那如同纸壳般脆弱的舰体侧舷装甲上！

巨大的动能瞬间转化为恐怖的形变能！

“星尘秃鹫”如同被击中的保龄球，整个舰体结构发出令人牙酸的、濒临极限的金属呻吟！

被命中的侧舷装甲如同被捏扁的易拉罐般向内深深凹陷、撕裂！坚固的合金骨架扭曲、爆裂！刺目的高压等离子流如同血液般从破裂的能量渠道中疯狂喷涌而出，瞬间照亮了漆黑的空间，形成一片炫目而致命的致命辉光！

剧烈的震动让星舰内的所有人如同滚地葫芦般撞向舱壁，控制台火花四溅，警报灯疯了一般旋转。

铁锈暴君也不好受。驾驶舱内瞬间被猩红色的损坏警告灯所充斥，巨大的冲击力通过层层减震结构传到驾驶席，让林枫感觉五脏六腑都仿佛被狠狠锤击了一下！

机甲正面那坚厚的训练装甲同样严重变形、撕裂，大量承载装甲的结构崩碎飞溅。

但这台被蔑视为废铁的传奇，其内部的超强结构和设计冗馀，在这一次毁天灭地的对撞中展露无遗——它的主框架依然挺立，关键系统虽然受损严重，却奇迹般地没有彻底崩溃！

“绞杀！”

撞击的冲击波还未散尽，林枫的眼神冰冷如刀，手下动作没有丝毫停歇，甚至更快！

“巨臂！关节锁死！给我抓牢它！”

“腰部引擎反向激活！力！抵消后坐力！”

“主武器臂！高能震动切割！目标：外露能量内核！目标：推进器喷口！目标：舰桥连接装甲！”

伴随着如同地狱丧钟的指令，铁锈暴君那巨大的、布满了撞击伤痕的右臂如同巨蟒般死死缠住了秃鹫舰凹陷撕裂的装甲边缘，巨大的爪刃直接抠进了撕裂的装甲内部，锁死了结构！

同时，它的左臂那威力惊人的多功能破拆臂——虽然之前也遭受重创——此刻强行激活，沉重的、带着高频震动的链锯和切割刃毫不尤豫地探向那巨大创口内部！

它的目标是那汹涌喷发着等离子流的能量内核渠道，是那被撞得扭曲变形的主推进器喷口，更是舰体连接那如同神经中枢的舰桥部位的装甲薄弱处！

嗤嗤嗤——滋啦！！

刺耳的金属切割与能量灼烧的声音盖过了一切！火星和融化的金属液如同瀑布般飞溅！每一次精准的切割与破坏，都让秃鹫舰体如同被刺中心脏的巨兽般剧烈抽搐、喷溅出更多的“血液”！

“引擎起火！内核温度爆表！”

“主推进器严重损毁！无法提供推力！”

“舰桥连接处出现贯穿性裂痕！结构正在撕裂！！”

秃鹫舰内凄厉的损管报告如同最后的哀鸣，通信频道被绝望的嚎叫和电流杂音淹没。

那只巨大的铁拳，那只被他们蔑视的铁拳，此刻正带着毁灭意志，如同外科手术刀般精准地、冷酷地、一寸寸地肢解着他们的内核战舰！

他们赖以生存的“秃鹫”，此刻成了被猎杀的猎物，被废铁啃噬的腐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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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凤驾驶舱内：

震动、警报、刺目的红灯和操作台剧烈颠簸带来的眩晕感都无法掩盖杨晈晈此刻内心的滔天巨浪！

她亲眼看着林枫如何完成那神乎其神的接敌、如何用废铁训练机打出宗师般的战斗技巧、如何精准地抓住稍纵即逝的战机，最后更是以近乎同归于尽的疯狂，完成了这绝对不可能的一撞！

然后，是那冷静到令人发指的后续操作——不是驾驶机甲，是在拆卸一艘战舰！象一个身经百战的屠夫在处理一块砧板上的肉！

剧烈的碰撞让固定她身体的合金设备在巨大的冲击下发出了令人担忧的嘎吱声，甚至有了细微的形变，也让她先前迫切幻想自己像溺水者抓住林枫这根稻草暂时放弃。

她整个人被惯性重重地甩在驾驶舱的侧面内壁上，发出一声闷哼。防护衣帮她吸收了绝大部分冲击，但胸腔的挤压感和强烈的眩晕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视觉恢复后的第一眼，她看到的是林枫近乎雕塑般的侧脸。

汗水浸透了他的发梢，顺着脖颈流下，滴落在那件同样被汗水浸透、沾满了战斗硝烟和操控台灰尘的破旧飞行夹克上。

他的眉头因巨大的精神负荷和瞬间的冲击而紧锁，眼神却依旧锐利如鹰隼，死死盯着前方秃鹫舰上正在进行的“拆卸手术”。

操作台上，随着他超高速的指令输入，指尖因为过度的精密操作和力量爆发而微微颤斗，指关节一片通红，甚至能看到皮下的毛细血管因剧烈撞击产生的瘀伤开始浮现。

整个驾驶舱内响彻着刺耳的警报声，屏幕上疯狂闪铄着代表机体严重结构损伤和局部过载的猩红色方块——代表那承受了主要撞击力的右臂驱动系统、胸甲结构、以及支撑系统的部分区块已经处于崩溃边缘！

但林枫置若罔闻。他操控着这台残破的机甲，如同掌控自己的身体一样精准，每一分力都恰到好处，每一次破坏都直取要害。

姚晈晈的目光不受控制地从他那近乎非人的专注力上，移向监控屏幕。

屏幕上，铁锈暴君左臂那巨大的破拆切割刃，正深深地插在“星尘秃鹫”那触目惊心的撕裂创口深处，伴随着高频震动发出死亡颤音，每一次切割，都伴随着内部能量渠道炸裂的恐怖火花！

屏幕上，铁锈暴君那紧紧抓住舰体的右臂（也是她刚刚死死抓住衣袖的位置映射的操作臂），巨大的金属关节因为承受着两船相撞的巨大反作用力而剧烈摩擦、震颤，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似乎下一秒就要崩裂！但那巨大的爪刃却象焊死在了舰体结构上一样！

屏幕上，铁锈暴君胸腹位置狰狞的撞击裂痕深处，几点细微但致命的火苗正顽强地窜动燃烧着……

而这一切操作的源头，正是身边这个沉默的、冷硬的、汗水浸透衣衫、指关节通红爆发出非人力量的“落魄少爷”！

杨晈晈的嘴唇微微张开，想说什么，但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所有的世界观、傲慢、偏见、愤怒、恐惧、疑惑……都在眼前这地狱般景象和身边这个沉默男人的操控下，被硬生生撞得粉碎，连残渣都没剩下多少。

震撼？恐惧？感激？还是……一种源自骨子里的、强烈的寒意？或者，是某种被绝对力量震撼后，灵魂深处不由自主的敬畏与战栗？她分不清。

“滴——！滴——！”

就在这时，驾驶舱内一个之前一直被忽略的、隐藏极深的独立通信频道指示灯，突然发出了微弱但清淅、不同于机体警报的闪光。

同时，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的林枫，眼角的馀光敏锐地捕捉到了驾驶舱侧面战术目镜hud（平视显示器）的右下角，一个特殊的、极其复杂的纹章图标如同被唤醒的水印般一闪而逝！

那个纹章……即使姚晈晈此刻心神巨震，以她渊博的星舰学院学识，也瞬间辨认出那绝对不该出现在一个被称为孤儿姓林的子弟身上、一台破旧训练机甲身上的东西！那是一种在古老贵族和隐秘秩序团体中流传、代表最高等级权限和特殊责任的“衔环星刃”徽记！但更诡异的是……在她惊鸿一瞥的瞬间，那图标旁似乎隐约浮现了一个极其古老的机号标识：

不是联邦训练标准编号？！不是任何她能理解的串行！

姚晈晈感觉自己的思维彻底陷入了泥沼。

就在她大脑一片混乱之际，林枫冰冷的眼眸骤然亮起，并非是因为眼前已经被肢解得濒临解体的秃鹫舰，似乎更深层的某个信号终于到达了他等待的阈值。

“……时间刚刚好。”他突然低声吐出一句，声音依旧带着一丝因巨大冲击造成的沉重感，但那冰冷的决心却更加锋利如刀。

他猛地按下控制台上一个被重重金属保险盖保护着、造型奇特的实体按钮！

“嗡————！”

一股完全不同于引擎运作的、低沉而穿透力极强的能量波动瞬间从铁锈暴君的内核——那巨大的仿真战斗能量内核的位置——爆发开来！

这波动瞬间扫过周围空间，不仅扰乱了本就混乱的能量场，更产生了一种奇异的、空间扭曲般的微弱视觉干扰！

这个动作带来的能量涟漪，如同投入死水的石子，同时触动了两个东西：

星尘秃鹫舰：舰内仅存的内核通信数组在特殊频段的冲击下，如同被强力磁石干扰的收音机，所有对外连络瞬间爆出尖锐的杂音被完全切断！舰长最后一丝向外呼救或者引爆什么的希望被彻底掐灭！

火凤舰：内核数据库深处，那个刚刚无人察觉地发出了加密信号的微小埠，在这股奇异波动的掩护下，如同被激活的信标，立刻开始了疯狂的、无视所有物理距离限制的隐秘信息回传！数据流如决堤之水！

林枫冰冷的目光扫过那艘彻底失去动力、陷入黑暗、装甲结构正在不断撕裂解体的秃鹫舰残骸，仿佛在向宇宙宣告，更象是在向某个深空中的目标传递：

“清理完毕。现在，让我们重新认识一下……”他声音低沉，如同钢铁在极寒中摩擦，“……猎人变成了猎物，就该遵守猎物的游戏规则了。”